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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啥玩意儿】越过你的身旁是倾斜的世界(世界线c)

每个世界线相互独立。内容大概是黑时附近的if剧情。抱歉我之前答应c是HE……但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结局好像不能算HE

文笔渣。请不要对我的文笔有任何期望。

•朝雾说正剧黑时中也出差了。以此为基准进行变动。本来是段子你信?你信?世界线A、B还能算是段子。

•我还是没能换掉这个辣眼睛的标题。



世界线:C


       灰色的云掩住了整个横滨,雨水不断敲击着冰冷的玻璃,让屋外的一切斑驳陆离。

       门铃响的时候中也正在往行李里塞一瓶放不下的酒,听到铃响,把酒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起身去开门。

       刚开一条缝,看到门后那张脸的中也忽然动作一顿:“……啧,怎么是你,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才会想到来找我?”

     “因为有事啊。不过确实你家对面那条街有个店铺的农药很好喝。”

     “卧槽你没事吧?!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没打伞,零散的碎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脸上。那家伙一边应着中也的话,一边透过门缝往屋里瞟了两眼,表情倒是毫无狼狈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中也卡在门口,一幅“不欢迎请走人”的模样,完全没打算放他进屋的意思。门外的太宰若无其事的把视线收回来,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狡黠的笑了下:

     “公事,进去说不行吗?有点冷。”

       中也警惕的看着他,没让开。

       被雨浸透的外套,沾在耳边的头发,配上他装模作样“你看我都淋雨湿透了诶”的表情,看着还有种迷之可怜的感觉……如果不是知道面前这人是谁的话,中也大概就让他进去了。与太宰半笑的模样僵持了一会儿,中也终是叹气妥协,退了一步放人进屋。

     “哇谢谢,中也真是个好人呢。”

     “你这是在嘲讽吧?!”

       擦身而过时,中也好像听到他在笑,隐隐约约听不大真切。

       一直披在肩上的外套被淋湿了,太宰索性把它脱下来搭在椅背上,准备找杯子倒点热水。中也把门摔上,回头就看见太宰满客厅乱走:

     “喂!湿淋淋的别乱踩……等等别坐沙发!这有椅子!你到底来干嘛?”

     “买农药。”

     “有事儿快说好吗,打你哦!我一会儿就要去外市执行任务了好吗,没时间揍你!我行李都收拾好了。”

     “不,没收拾完,你还有瓶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中也撸袖子:“……看来我还有时间揍个人。”

     “因为横滨来了外来异能者。带组织的那种。”

       愣了两秒,中也才反应过来:“…………哈?啥?谁?什么异能?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终于找到了个一次性的杯子,捧着热水理直气壮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“有多少人?”

 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“消息来源?”

     “一个港口水手喝醉了说的。”

     “…………算了我走了。干部大人麻烦另请高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中也翻了个白眼拿起桌子上的酒,打算塞行李箱里直接走人。

     “确实是意外消息嘛,今天上午也是闲的没事才去那个酒吧的。不过我觉得他提到的‘有一堆奇怪的外国人跑到咱们市’很有趣就去查了查,确实有一部分灰色的入市记录。数量不少,人员诡异。所以我才来找你嘛,虽然还不确定是威胁,不过中也留下来不管怎样都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既然是太宰肯定的信息,那就应该没错。不过话是这么说,但是……

     “那我的任务呢?”

     “管他呢。”

     “……不行我还是要打死你丫的!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随手从桌面上扯了张纸巾,漫不经心得搓着自己被雨打湿的头发:“那我去和首领说呗,或者你随便派个人去嘛。我看了看你的任务信息,其实也蛮简单的,就是远了点,你随便派个靠谱点的下属去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纸巾被打湿后烂成一块一块黏在他的脸上,配上太宰强行无辜的表情,让他的话显得毫无说服力。但最头疼的是中也知道太宰的判断只有他确定了,才会向他人告知。所以他说的基本上八九不离十。

       看来得留下来了。中也觉得眼皮都开始抽起筋:“行吧,那你赶紧去和首领说一下吧,反正我是说不清楚。另外别一幅伪善无辜的表情,真恶心。”

     “哦行,没问题,我明天去。”

     “今天去不行吗!!!”

     “现在都下午了,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 “吃你的农药去吧!那就晚上去和首领说啊!”

     “晚上我要和朋友喝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诶?“你有朋友?”

     “不仅有,还有不少,比如大门口看门大叔,酒吧招待妹子,还有……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中也举起手里的酒对着太宰就砸了过去:“我今天非要打死你!!!”

接住酒瓶的太宰:“这酒好贵,谢谢赠送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你个社会人渣给我回来!!”

       那天晚上,太宰还真没去和首领说,气得中也到处找太宰,找了半天还没找到,只好隔天自己跑去给首领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虽是多云天气,却依旧有几缕阳光从云缝中挤了出来。森鸥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正在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撕的纸上写爱丽丝的甜点单。看到中也敲门示意,他伸手倒茶的手顿了顿,扭头对来者笑着说:“请进。中原君有什么事情呢?你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去执行任务了吗?”

     “呃,”中也组织着语言,“其实……”

     “别紧张,慢慢说,但要说清楚哦。”森鸥外若无其事的继续码着甜点的名字,边写边示意自己在听。

       真的有在听吗……中也忐忑不安地讲述完毕,森鸥外没应答,自顾自的在甜点单上划来划去,一时间屋内只有笔尖摩擦纸面发出的声音。不知道Boss到底有没有真在仔细听的中也站在那越发紧张,手心开始微微出汗。等了大概两分钟后,首领才把笔放下,两手交错着对着中也一笑:

     “行吧,既然太宰君这么说了,那就按他的来吧,中也君不用担心,回去好好休息吧,我再安排其他的任务。”

       站在森鸥外面前的男孩长舒了一口气。没惹事儿就行。

       几只飞鸟从窗外掠过,窥视高楼之中的囚徒。

       中也退了一步,微微伏身行了个礼,转身推门而出。森鸥外歪靠在椅子上,看着被自己划得乱糟糟的甜点单。

     “时间……损失……算了。大致方向没变。”

     “已经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隔天早上,一名叫坂口安吾的港口黑手党情报员宣布失踪,森鸥外派了一名中也原来听都没听过下级成员去找。

       再一天后,太宰确认新异能组织为Mimic,具体情况仍在调查。

       暂时没事儿干的中也看着组织里的人忙来忙去,太宰又间歇性不知所踪。第一次看见太宰那家伙忙到焦头烂额,看样子这次的事情大概超出了太宰的预计。

       真少见啊,中也把玩着刀子想。首领那边一直没下什么具体命令,也是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是第几天来着?太宰第二次来找他。那时接近傍晚,阵雨依稀要停的样子,太宰那家伙忽然跑来砸着中也的门:“拜托了中也,帮我一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说了“拜托”,而且不是开玩笑的模样。



      “哇靠你开车开慢点!开慢点!!喂你让开让我来行不行?!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把资料扔在中也身上就开始踩油门狂飙,被连着几个急转弯甩晕的中也吼了好几声都全当耳旁风。

      “Mimic首领安德烈•纪徳,异能力是预知几秒前的事。他和他的部下都是军人,对于战斗很熟知,所以你到时候直接用异能。”

     “行我知道了但你能开慢点吗卧槽别急转弯!!!转弯减速好吗!”

     “具体人数未知,不过从至今为止的战斗中可以推断出Mimic残余主力部队的人数,大概有二十人往上。我们现在去他们据点。”

      “首领没同意派人吗?开慢点!!出车祸就连敌方据点都到不了了喂!”

     “我们几个够了。”

     “……行行行服了你了。话说据点都知道了啥时候去进攻不行吗?!”

 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 “你在慌什么?”

 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车内忽然安静。没听到太宰立即接话,中也放下反正看不清的资料,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那时太宰正扭头看他,瞳孔里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   中也忽然意识到刚刚那句话出了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糟糕,糟糕。

     “……如果敌方发现我们发现他们了,可能会转移据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做在副驾驶的中也拿起乱七八糟的资料,应了一声“哦”,没有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刚刚,感觉像“砰”的一声,撞到了一个不可见的墙。初次清楚的看见,那透明的、隔在他与太宰间的东西。原来一直模糊不清,但是这次好像精准的撞到了围墙之上,让自己清楚的明白,自己被隔在他的世界之外。

       遥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明明从小到大与太宰的相处时间最长的都是自己,但那家伙却随着年龄的逐增像茧一样被缠在丝网之下,越发模糊不清。层叠桎梏中他却毫无破茧而出的样子,反而像哪天会孑然窒息在他自己的皮囊里。

       也许是出于厌恶,也许只是不在乎,两人彼此都默认对对方私人生活不予过问。太宰玩失踪啊闹事啊,只要不死就行,其余中也也懒得问。太宰也顶多调侃他“呦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脸色差成这样哈哈哈”,到底去哪儿了他倒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   但有时中也会想,若能把他这副带笑的皮囊剥开,会不会听见外壳下传出撕心裂肺的悲鸣?祈求无论是谁也好,让他从这个泥泞的梦里醒来?

       只是,中也知悉自己也没足够清醒到可以明视这个世界。不了解就是不了解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也许哪天真的会有人能给他回答,把他从那里推出来呢?

     “……还有多久?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狠踩油门:“不知道。快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想到达目的地,还需步行一段距离。本来中也打算穿过杂生着栎树的茂密丛林,在尽量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从侧面攻入洋馆,这样是最稳妥的进攻放弃。结果太宰急刹车,把车门一甩,毫无顾忌的顺碎石路而上,坐在副驾驶的中也下意识伸手去拦了一下,但指尖被“砰”的隔在了车门之内。

     “太宰!”这家伙到底想干嘛?中也匆匆把安全带解开紧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雨后暴晴的太阳,迫近落幕时仍发出耀眼的光。在笼罩整片山林的余晖里,中也看到了那栋废弃的洋馆。紫色石板的屋顶、宗教式的半圆形山墙,玻璃折聚着刺眼的光亮。

       临近门口,三具尸体和碎裂的门板一起躺在潮湿的地面上。太宰脚步一顿,蹲下来检查他们的鼻息。紧随其后,中也追了上来,边喘气边低头看着太宰翻着尸体。

     “刚断气……他应该刚来不久……呼……咳……”太宰有点体力不支,强呼吸后喉咙磨砂般的疼,下意识的想咳嗽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中也活动了胳膊,边喘气边问:“谁啊……喂!等等!别直接往里面冲啊……喂!!”

       那个男孩穿过尚有硝烟的厅堂,跌跌撞撞往枪声与爆裂声交织的那边跑去。一直追着太宰跑的中也已放弃试图掩藏行动,紧跟在太宰后面一边大声喊那个笨蛋,一边伸手拉住他的胳膊。忽然被拽住,太宰本来该越过瓦砾与尸骸的脚步被扯得踉跄了一下。太宰喘了口气,对着大厅那头大喊:“织田作!”

       织田作?

       没听过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枪声毫未停息。中也拉住太宰不让他继续往前跑,强行拽到靠墙的地方,慢慢向下一个厅室接近。太宰试着把胳膊从中也手里抽出来,但试了下中也的力道,抬头看了眼,被不爽已久的他瞪了回去后知道挣不开也没再白费力气。太宰边调理着呼吸边把目光锁定在那个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爆裂声和惨叫声忽然停了。感觉是那头的战斗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   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。中也把刀拔出来转了一下,在手中握紧。拽着太宰的那只手毫没松劲,虽然他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是啥情况,但不管怎样做好战斗准备再说。

       几秒的沉寂后,门那边出现了一个人影。有个人从门那里退回了这个大厅,动作与神情都有些犹豫的模样。他看到太宰是意料之中的表情,不过目光落在中也身上时稍微有点茫然,但始终没对他们做出戒备的姿势。

       本来警戒着的中也忽然感觉到,手指那边,那个男孩紧绷着的肢体在看清人影的瞬间松懈了下来。太宰把微伏的身子站直,舒了口气,对着那个人喊:“织田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个人听到他喊着自己的名字,却没有走近。

     “太宰你不该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摊了下手耸耸肩:“我不该过来就不过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把手放开的中也一脸大白天见了鬼的表情,刚刚那么急躁的人是谁?姓青名鲭吗?

       已经看到那人,也就没啥好急的了。太宰把一会儿进攻谁主谁辅一点,扭头问:“应该没啥要交代的吧?是先在这聊完天还是打完再说?”

       中也把外套一摘:“虽然觉得你回去也不会好好说,但先打完吧,回去赔我精神损失费,我要八二年的红酒。”

     “小朋友不能喝酒。”太宰比划了一下中也的身高,转身推着那个赤发的人就往下一个大厅去了。等中也反应过来时那家伙已经匿入门厅之后。

“太宰治你给我站住!!!”

       最后一战,三人以压倒性的胜利迅速解决了一切。那个叫织田作的下级成员在战力方面吓了中也一跳,怪不得敢一个人来抄了Mimic老巢。

       所以啊,结束了。

       推开最后那篇门,织田作和Mimic首领都没有几句对话,子弹与硝烟交织,就此结束。只是,对方首领倒下时,说了谢谢。

       中也和太宰解决了所有漏网之鱼,回头看着这场戏剧落幕。

       那天傍晚,雨停云消,橙色的阳光柔软地透过巨大的窗。

       而织田作拎着枪,面无表情的换弹、上膛,然后瞄准躺在地上微微笑着的纪徳。

     “我去见我的部下了,代我向孩子们问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枪响了。

       安德烈·纪德,战死沙场,于他而言最好的终结。

       有很长一段时间,空旷的厅内无人说话。那个红发的家伙拎着枪站在那,视线焦点散在遥远的地方。稍远的太宰完全不理会中也,只是望着织田作,安静的等着他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中也小声喊了喊太宰:“喂,还在等什么啊?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背对着他,随意打了个手势让他安静,没回头也没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到底在等啥。中也推了下帽子给太宰翻了个白眼,干脆蹲下来就近检查附近被碾碎的尸体,挑三拣四的翻着他们的枪支什么的,还没断气的就再补一刀。

       太宰微微偏头看了眼忽然蹲下去的中也,对着织田作问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   织田作认真的想了想: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 “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 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我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吗?”

       尘埃安静的浮在三人之间,把三人隔出模糊的界限。织田作远远的看着太宰,那个孩子和他年纪相仿的同伴身旁,但却又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   总觉得该说些什么。织田作在脑子里搜刮了些词语,却没法把它们组合成语句。太宰的孤独他一直明了,但是他从未涉足。

       他终究,什么都没说,只是隔着夕阳的余光与那个男孩遥遥相望。

       太宰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,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笑了:“没有啦,从没有应不应该。回去的话,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“还没有想好。”

     “好吧好吧,织田作。那我们回市里吧,这里的残局我会派人来清理的。中也,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伸手把一脸茫然的中也拉起来,然后随意得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不知道是对谁。

       一路无话。



       有人在泥潭里向光源中那个人影伸出手,即便光的那边并没有回握,但好歹那个人影不会消散,这样就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这样就够了吗?



       之后的日子一切照常。该出任务的出任务,该怎样还是怎样。除了少了个情报员,让森鸥外边数着利润边假意痛心疾首地喊可惜。

       织田作退出了黑手党,也不知道太宰做了什么,倒也没人来找麻烦或者问这问那什么的。他找了一个给小店帮忙的工作,本来想卖咖喱,却一直做的没原来那个大叔好吃,遂弃了那个念头。太宰给他找的新住所里,在书桌旁有个可以看见海的窗。尽管明白他再不会动笔了,但太宰还是给他找了这样的一个地方。潮水如常,至少还有窗能观望。

       偶尔,太宰还会跑去喝酒,织田作坐在他右边,左边的座位空着,留给一个不会来的人。大多数时候都是太宰在讲,织田作摇着酒杯断断续续的应答,好像一切都和从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黑手党那边事情稍微多了一些,太宰在港黑的干部地位越稳固,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就越多。再加上织田作从伤势中依稀发觉他的自杀好像变本加厉了,太宰隔段时间就带着乱七八糟的伤来找织田作喝酒,虽然次数越来越少,但还会来。织田作曾想过劝,不过该怎么说怎么劝却已经超出他组织语言的能力范围。他不善言辞,原来是,现在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起码现在我们都还活着。也许这就是好事了,对吗?

       冷暖交替,四季更迭。中也当干部那天晚上,部下的大小成员包了一家酒吧,喝酒聊天闹的老板缩在柜台后面不敢出来。红叶接电话再次表达了对中也的祝贺,然后委婉而坚决的表示绝对不来。不请自来倒是也有,太宰那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蹭酒喝,还全程负责煽风点火,鼓励几个喝醉酒的家伙打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到了凌晨,人开始陆续散去。中也的部下明天有任务的不少,喝多了的互相搀扶着迷迷糊糊的回去。中也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,也准备回去睡一会儿,走到半路发现帽子外套忘在酒吧,赶紧回去拿。

       那家酒吧依旧灯火通明,店里的伙计们边抱怨边收拾垃圾整理残局。门口有个小哥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地,看见中也回来,立马扭头向店内喊:“那个矮子回来啦!”

       中也抬手就往那个店员头上打了一下,转身就看见一脸惊恐的老板与狂笑的太宰一起回头。

     “喂你怎么还不走?”中也拎起外套带上帽子,看着还坐在那和店长聊天的太宰。

       太宰晃着酒杯歪着头说:“有人请客不多喝点?反正也没事儿干。”

     “你白天不是还有工作吗?”

     “烦死啦,工作之类的太无聊了。”

     “老板,他的钱他自己付。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立马拎起外套准备走人:“哇,中也你太过分了,我出门没带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给老板补了些桌椅损失费,虽然钱太多了老板不要,不过中也直接塞给他,扭头就走了。太宰出门时还拍了拍那位被中也打了的扫地小哥,说他喊的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街上已经没多少行人了,还在街道上的人要么匆匆而过,要么颓靡度日。中也记得太宰住的地方应该是下个十字路口往左走,现在喝多了正头疼,所以懒得打跟在身后断断续续哼着奇怪调子的太宰,反正再走几分钟那货就不在了。

       横滨的夜风夹着湿冷的气息,让意识越发清醒。中也还是忍不了太宰瞎哼歌,转头让他别唱了。回头瞬间,他看见太宰视线焦点散在半空里,瞳孔里什么都落不进。中也愣了下:“别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迅速反应过来:“中也你真的一点情趣都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说是这么说,但是确实没有再唱了。两人一前一后迎着晚风往前走,路边还有24小时便利店开着,店员百无聊赖的趴在柜台上,对着手机看得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   临近路口,太宰忽然停下来,扭头对中也说:“如果我现在过的每一天都不是我原来期待的模样,那会不会未来也不会是我现在所期待的那样?”

       回头,视线那边太宰依旧在笑,和平常一样笑得毫无温度。中也微微战栗了一下,下意识觉得这个话题不大好。

     “干嘛非这么想?也许一切都会好的啊。”

      “嗤。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忽然笑出声。

     “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中也回头,发现太宰停在路边大笑,笑得气都喘不上来。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许一切都会好的……一切都会好的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一遍一遍的念着最后那句话,好像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,笑到尾音都有了哽咽的感觉。那几个字不断的空响他渐淡的笑声里,像空易拉罐被敲击时苍白的回音一样。

     “可是那是什么时候呢?”

       中也想说什么,但音节就那样梗在了声带里。

       总有一个问题他们无力回答。不过,会不会哪怕答案是错的,只要说了,就能给太宰一个台阶让他能攀到更明亮的地方来呢?

       可是没人应答,之前没有,现在也同样。

       好像有点冷。

       中也把衣服裹紧了点:“别笑了太宰,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吧。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低声嘟啷了一句什么,然后慢慢起身笑着说: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确实很晚了,街道旁的只有零星几盏灯光在夜色里渐闪将熄。中也目送太宰往他长街那边走去,也准备回自己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走了不远,回头看了看,与他背道而驰的太宰已经慢慢溺于遥远的黑暗中,如往常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也许哪天溺毙于此。


世界线C结局:“一切都会好的。”或是期许,或为空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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